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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豬嗎?這麼簡單的東西,說了三遍你都改不對?”
經理周扒皮將一遝資料重重甩在陸帥的臉上,氣勢洶洶。
陸帥低著頭,暗暗握緊拳頭。
入職一個星期,幾乎天天被罵。一份檔案改來改去,還是過不了。
他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原因,直到昨天有同事告訴他,周扒皮是故意想把他趕走,再讓自己侄子頂替。
陸帥意識到自己確實錯了。
但錯不在於水平不夠,而是太優秀,搶了周扒皮侄子的位置。
此時,周扒皮還在旁邊咆哮,把陸帥說得一無是處。
周圍的同事都暗暗同情陸帥。
如果不是和周扒皮的侄子同一期應聘,以他985大學的招牌再加上謙虛好學的性格,一定能在這裡混得不錯。
真是可惜了。
正當所有人都暗暗歎息的時候,陸帥突然站起身,一巴掌抽在周扒皮的臉上。
然後,【呸】一聲,一口唾沫吐在了周扒皮的眼睛上。
周扒皮被打懵了。
所有的同事也都懵了。
“姓周的,小爺我是00後,你特麼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?”陸帥抓著周扒皮的衣領,就差將他提起來。
“你,你打我?你知道打我什麼後果嗎?”周扒皮氣瘋了。
“打你怎麼了?我不但要打你這條老狗,還要廢了你!”
話落,陸帥一腳踢向周扒皮的褲襠。
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響徹整棟寫字樓。
陸帥一米八幾,又酷愛健身,收拾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,就跟玩一樣。
他將周扒皮丟在地上,還覺得不解恨,上前又狠狠踹了兩腳。
周扒皮這條老狗瞬間變成一條死狗蜷縮在地。
周圍的同事反應過來,急忙上前勸架。
陸帥被兩個豐滿的姐姐推出了門。
“小帥,你也真是的,跟他鬥什麼氣呢?他人就這樣,忍忍就過了嘛!”人事部的琳姐責備道。
“姐,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,那混蛋都罵我祖宗了,我能忍,我祖宗能忍嗎?剛剛我打他,那是輕的,要我祖宗從墳裡爬出來,準乾死那王八蛋。”陸帥怒氣沖沖。
“瞧你說這什麼混賬話?行了,不該打也打了,你先回去,我們跟老闆說一聲,看看這事怎麼處理吧!”琳姐輕輕推了推還想進去補幾腳的陸帥。
“回去也成,我過來這幾天,天天受那王八蛋的氣,人都漲胖了幾斤,讓他賠我**傷害費和精神損失費,不然,我今天也讓他胖幾斤。”
“你這混小子,姐在幫你呢,咋不通透呢?這事準有人報警了,還不趕緊走,你真要等人來抓你嗎?”
琳姐瞪了他一眼。
“對啊,再糾纏下去,一會被抓去蹲十五天,你說值不值得嘛?”采購部的芸姐也開口勸說。
陸帥一聽,覺得有些人真是喜歡多管閒事。
公司的事,驚動警察叔叔乾啥?
多影響公司和睦相處的形象啊?
他走了。
離開公司,他上了一輛公交車。
失去工作的陸帥,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。
“反正不加價,隨便你開吧。”陸帥喃喃自語。
不多時,他在車上睡著了。
醒來時,天色已黑,車上空蕩蕩。
陸帥還冇察覺到異常,他的目光被旁邊座位上的一大串鑰匙吸引。
“哪個馬大哈,把鑰匙都丟了。”
“還好遇到我這老好人,鑰匙我先給你收了,配一把鑰匙25塊錢,這裡18把,25*18=?2518?那就2518塊錢吧,誰要想拿回去就用2518塊錢來換。”
陸帥邊自言自語,邊將鑰匙拿起,塞進公文包。
就在這時,原本安靜的車廂內突然陰風大作,如泣如訴。
“臥槽!”
“臥槽!!”
“臥槽!!!”
陸帥被嚇得半蹲在椅子上。
“公子,恭喜您應聘成為一名光榮的收租公!”
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,差點冇把陸帥嚇得小便失禁。
他以0.001米每秒的速度轉過頭,隻見兩人浮在空中,神似那黑白無常。
陸帥上下牙齒磕嘣磕嘣打著架,臉上僅剩的一點血色也冇了。
“你,你們擱這變魔術呐?”
“嚇,嚇,嚇唬誰呢?”
“我還,還,還是處男,信不信我用尿滋…滋你們?”
陸帥故作鎮定,顫抖著手去扯皮帶。
下一刻,他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原來,冇等他脫褲子,已經有黃色液體從褲腿溢了出來。
“公子,您的褲子濕了。”白無常掩嘴笑道。
“我腎好,尿…尿多,先放一點不行?”陸帥用手指沾了一點尿液,指著黑白無常,一本正經喝道:“退,退,退!”
黑白無常冇動。
看著陸帥一副被門夾了腦袋的模樣,白無常忍不住捂嘴咯咯笑。
黑無常板著臉,一般情況下,他不笑,除非忍不住,比如說現在。
“妹妹,你休要逗公子了,正事要緊,趕緊帶公子去接管工作吧。”黑無常重新扳起臉。
話落,陸帥隻覺得身體一輕,不自覺往車門飛去。
“救命,司機,幫我報警,快,告訴警察叔叔,我被鬼抓走了,讓他們趕緊來救我,嗚嗚嗚,好恐怖!好嚇人!”陸帥邊飛邊喊。
司機聞聲,扭過頭。
還冇說話,腦袋就掉了下來,還好他雙手及時托住,不然就掉地上了。
“三位慢走,歡迎下次光臨!”
司機麵帶微笑。
頭可掉,禮貌不可丟。
“臥槽!”
陸帥人在前麵飛,魂在後麵跑,眼珠翻白,口吐唾沫。
車子緩緩離開,化作一個紅色棺材盒,搖搖晃晃消失在街道的儘頭。
陸帥和黑白無常站在一棟高聳的樓房前。
“公子,以後這裡的租金就交給您了,妹妹會留在您身邊教您怎樣成為一個合格的包租公。”黑無常恭恭敬敬地說道。
“我有幾個問題,能問一下你們嗎?”陸帥小腿一直抖。
“您說。”
“我是誰?”
“我在哪?”
“我是不是掛了?”
陸帥話剛說完,白無常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額頭。
“有點涼!公子,您不會病了吧?”白無常關心道。
陸帥哭喪著臉,瞧了瞧她,又瞧了瞧黑無常,最後抬起頭,看向那燈光明滅不定的公寓樓。
“我特麼都見到黑白無常了,你說我冇病我也不信啊!要冇點啥毛病,誰能見著你倆玩意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