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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蓉美人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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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緣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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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詩會結束,沈韞給蕭川下了帖子,說是在八仙居見麵。

“郡主,就這般給靖安王殿下下帖子,夫人和公爺不會誤會嗎?”雲墜幫沈韞頭上的珠釵卸了下來,緩緩問道。

“詩會上他那句詩已然將我推至眾多貴女眼中釘肉中刺的位置了,既然這樣,我約他見麵倒也方便。”沈韞說罷便從首飾盒中隨手拿出了根玉海棠釵簪在頭上。

此時南錦取來一套散花百褶裙,便道:“郡主生的貌美,此詩誇郡主也不錯啊。”

沈韞換上衣裙後,便讓雲墜和南錦不用跟著了。

沈韞獨自一人走在上京城的大街上,望著上京城的城樓闕宇,繁華是有,可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涼。

走至八仙居,看見蕭川早已在二樓雅間等待,當即便往樓上走去。

“信上寫了些什麼?”沈韞一來便直直問向蕭川,連禮都忘了行。

“郡主怎的不穿詩會那套了,竟穿的這般俗氣。”蕭川打量了沈韞一眼,並不著急回答她的問題。

卻見沈韞不知何時從腰間掏出一柄短刀架在蕭川脖子上,冷道:“靖安王,本宮的忍耐是有限的,何時允許你這般放肆。”

“放肆?嗬,本王在郡主麵前放肆也不是一兩回了。”蕭川此時笑著對沈韞道,彷彿並不擔心沈韞會殺了他。

“你不怕我殺了你?”沈韞冷冷道。

誰知蕭川笑意更深了:“郡主捨不得。”見沈韞怒意更甚,便道:“郡主情報可冇見到,若本王死了,誰告訴郡主關於壽康宮的情報呢。再者,郡主若真能殺了本王,本王倒是要高看郡主一眼。”說罷蕭川反手一個側翻避開了沈韞的短刀,當即便和沈韞打了起來。

沈韞直直一個前橋,讓周遭看戲的百姓連連稱讚好身手。

不得不說沈韞雖看起來身材輕盈,可這力道卻一點都不小。蕭川不小心捱了她一掌,竟感到了痛感。

蕭川看向麵前這女子,疑惑沈韞的功夫究竟是同誰學的,明明是豆蔻年華,身手卻要比許多身經百戰的將軍要好。若是沈韞參加今年的武舉,第一名必定落入她的囊中。

二人動靜不小,引來了不少百姓圍觀:“這公子怎的跟姑娘動手啊,好生不要臉皮。”

“看這二人穿著,非富即貴,打著玩的也說不定。”此話一出,八仙居的店家忙出來將百姓驅散了。

話說百姓不認識他們二人倒也不奇怪,沈韞自幼長於宮中,接觸的人皆是高門嫡女,家中父兄的官位若冇個三品以上怕是連衛國公府的門都摸不到,就更不要提能夠參加宮宴認識沈韞了。蕭川更是一年到頭在北邊征戰,難得太平了幾年回京休養,便是有些宗室怕也是識其名不識其人。

沈韞見狀,便停了手,隻道:“你快說,晚些時候我還要進宮。”

“太後得知此事不成,有意讓薛耀把薛如煙許配給靜平侯。”蕭川道。

“靜平侯,竟是要給其做姨娘。”沈韞冷笑一聲。

“你好似很瞭解太後的為人,對此舉絲毫不驚訝。”蕭川頗為意外地看著沈韞。

沈韞自然是瞭解,想起當年鄭氏是以何藉口定師姐的罪時,沈韞就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了。

上京城都流傳著惠清縣主李妙瑜私通外男,背叛丈夫,還意圖迫害當朝太後。是不可饒恕的死罪,而李妙瑜已俯首認罪,念其生前曾為皇室效力,故隻褫奪封號,廢為庶人,割除李家祖籍,葬入亂葬崗。

沈韞看著這群上京城百姓的議論,不禁苦笑起來,師姐一輩子都在為顯朝賣命,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麼嗎?她的結局是不得善終!上天何其不公,沈韞曾在無數個夜晚懷念李妙瑜,她不求榮華富貴,隻求師姐死後可以享受安寧。可隻要提到李妙瑜這名字時,百姓就如遇見了瘟神一般嫌棄。所以沈韞恨上天的不公,恨皇室的袖手旁觀,更恨那群所謂的百姓。師姐一生都在為百姓著想,可她最後卻是被這群人麵獸心的百姓這樣對待!

自此,沈韞就暗自發誓她要變強,在這中州大陸,隻有強者才配說話。

暗自豢養軍隊,攪動朝堂局勢,甚至在官家子弟欺淩百姓時,沈韞是冷漠的。這些報複皇室和太後的手段,沈韞都用了,隻為有一日他們會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。

想到這,沈韞便道:“我自幼長在宮中,她什麼為人我自是知道。”

蕭川從此話中覺出了些不同,沈韞對太後冇半分尊敬而言,甚至有仇恨的情緒。

他冇瞧見沈韞方纔聽見太後的想法時手在袖底緊緊握住了。“薛府那冇什麼動靜吧。”沈韞知曉蕭川本事通天,若是要做個一模一樣的信件回去很容易,但出於安全還是問了問。

蕭川用頗為無語的眼神看了看沈韞,沈韞自覺方纔那話有些多餘了,道:“時辰不早了,我先進宮了。”說罷便匆匆離去。

蕭川笑道:“倒是有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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