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七口,不全是狗。
不對,得稱呼我們簾家為犬族家庭。
簾青,簾家崽子們的老父親,本體是哈士奇,在多年前白手起家,做智族食品生產發家的,後來生意越做越大,成立了景奇集團。
而簾漁的媽媽周希,是一隻白狐,是線上美容顧問,十分有名氣。
簾漁之前見過的男人,是她的大哥簾樺,在簾父退休後立馬接手了公司,成了簾總二號,本體是隻黑狐。
除了見過的簾霧和那隻隻有兩歲的小奶狗弟弟簾小時。
簾漁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簾澤。
這個弟弟從小在智族長大,現在是犬族力捧的當紅偶像。
簾漁很好奇簾霧本體是什麼,雖然身體很本能對她有親近之意,但畢竟不是很熟,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。
喊姐姐吧,目前是喊不出口的。
簾霧看出了妹妹的糾結。
“你不用太擔心,叫我阿霧姐就好,我的工作是律師,至於本體嘛,我不告訴你,以後你自己找答案吧”,她對簾漁眨了眨好看的雙眼。
“好了,你才醒過來,還有很多事情你慢慢瞭解,我已經通知他們你已經醒了,今天晚上你見見他們,爸媽非常想你。”簾霧囑咐道,“對了,隻要你心中想著變成人,就可以恢複人形了”。
讓簾漁好好休息,簾霧就去籌備今夜的家宴。
爸媽啊。
躺在床上,簾漁睡不著。簾漁動了動痠痛的身體。
聽他們說她躺了一個月。
除了有點不適之外,冇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。
看來這一個月裡她被照顧的很好。
她翻身坐起來,朝床對麵的梳妝鏡看去,挺立的毛絨耳朵,順滑的皮毛裹在她的身上,是一隻漂亮的哈士奇。
她又想起自己幼年時看見其他孩子和爸媽幸福快樂時的羨慕,上學時家長會自己課桌永遠空著時的失落難過,和那隻有覃媽媽的孤幼園。
原來她也是有父母的啊,他們並冇有拋棄她。
他們,會是什麼樣呢。
時間在簾漁想東想西間快速流走。
她突然想起她可以變形。
她想看看自己的人形長什麼樣。
會不會和以前會不一樣。
按照簾霧講的那樣心念一動,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麵容豔麗的女孩。
烏黑及肩的頭髮,濃眉大眼,找不出一絲瑕疵的秀鼻,紅潤的唇。
和她猜想的那樣相反,是和她以前一模一樣。
套上放在床邊的浴衣,簾漁翻身下床,進入浴室沖澡。
又進入旁邊的衣帽間,房間內掛滿了各個版型,各個季節的衣服。
她發現,全是適合她的型號。
選了一身家居服,稍微理了理頭髮。
簾霧的聲音隨著敲門聲響起:“阿漁,你起來了嗎,可以下樓吃飯了”。
“來了,稍等一下”。
打開門,簾霧一臉笑意的等著她。
“走吧,大家都在樓下等著你”。
“好”。
緊張又期待。
穿過裝飾華美的走廊。
簾漁看見了一段旋轉樓梯,她的腦袋瓜子隱隱作痛。
到達一樓餐廳,簾漁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幾個人。
擺滿了佳肴的特長餐桌前。
一對年長的男女,穿著正式的,看著成熟冷靜的俊美大叔手中抱著一束鮮花,旁邊長相昳麗身姿搖曳的女士身邊放著許多禮物盒。
女士在看見她的那刻眼眶就紅了。
她的哥哥簾樺,手中抱著個兩歲左右的小奶娃,小朋友揮舞著一朵紅玫瑰,嘴裡還喊著‘漁漁,漁漁’的。
那語氣有點熟悉。
而手上啥也冇有,和她長得起碼有九分相似的年輕男孩麵無表情。
這和她也太像了吧。
想來這就是那和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雙胞胎老弟了。
“嘭。”禮花炸開,綵帶飄落,簾漁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“漁漁,歡迎回家”,簾霧輕輕地說,她離簾漁最近。
“漁兒,我是爸爸”,很溫和。
“乖乖,媽媽在這裡”,是女人哽咽的聲音。
年長的兩人立刻接話。
簾漁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了。
她的心一片酸澀。
看著他們,她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,眼淚就這樣冒了出來。
她跑過去抱住那個期盼看著她的女人,埋在她的肩頸低低地哭泣起來。
多麼神奇啊。
多麼溫暖的懷抱啊。
他們就和她想象中的父母一模一樣。
身體的本能也讓她做出這個行為。
被她抱住的女人用手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背,在她耳邊輕輕說:“乖乖,我們以後永遠不會再分開了”。
更想哭了怎麼辦。
擁抱了將近三分鐘,簾漁有點不好意思的站直身體。
她緩了緩情緒。
從開始就默默觀察自己女兒的簾父這纔開口。
然後簾漁就聽見了她新上任的老爸說道,
“漁兒呀,可以放開我老婆了嗎”。
“然後,來抱我”。
“。。。。。”
原來你是這樣的爸爸。
笑著接過簾父手中十分精美的花束,將它輕輕地放在餐桌前的椅子。
簾漁抱住張開雙臂的簾父。
父親的懷抱冇有母親的那麼柔軟,但是寬闊的肩膀下,帶來的是入心的安全感。
之後她又和見過麵的大哥抱了一會兒。
最後輪到了她的冷臉弟弟,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簾漁心裡覺得有些違和。
簾漁覺得他臉上的正經有點假,不知道為何,她就是覺得他不應該是這種性格。
在他臉上看來看去,男生終究是裝不下去了。
耳朵尖越來越紅,臉上表情漸變成糾結。
“都怪你,簾漁,你結束我堅持了三天的訓練”,男孩嘟囔著,“你怎麼還不抱我”。
簾漁主動走上前抱了抱他:還是個傲嬌。
“好啦,以後想抱多久抱多久,菜要涼了”,簾樺出聲提醒著。
“對,對,來日方長”,簾父說。
從大哥手裡接過變回原形的小時和玫瑰。
這一大家子有說有笑的入了座。
簾漁抱著小狗崽坐在母親的旁邊,傲嬌的簾澤擠掉也想坐在簾漁身邊的大哥。
坐下後拿起筷子就吃起菜來。
被撞得踉蹌了一步的簾樺瞪了瞪冇有一絲‘尊老’意思的弟弟,繞過桌子坐到簾漁的對麵。
其餘人看著兄弟倆的不加掩飾的幼稚行為,都笑了。
簾漁也很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