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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華錄:良辰好景與君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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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夜宴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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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初八,宜遷居。

聽聞趙盼兒今日一早出宮,三娘和引章天還未亮就趕到了宮門口等著。

一見麵,三個人都喜極而泣,抱作一團。

回頭想想,趙盼兒仍然心有餘悸。

自己的演技如此拙劣,幸好官家冇有追究。

最後以金國皇帝一封修書道歉收場,婚約協議也就此作罷。

“盼兒姐,你怎麼知道那二皇子是個好色之徒?”三個人先後上了馬車,宋引章好奇問道。

趙盼兒倚著車窗回憶了一下,從前那些算不上愉快的記憶襲來。

達官貴人、沿街乞丐,不管他們身份如何變化,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。

那位二皇子那日看她的眼神跟從前那些風流客分毫不差,一樣讓人噁心。

“可能是直覺吧。”

趙盼兒這纔敢賭上一賭,雖然傷不及命門,好歹能讓他消停幾日。

不過她也冇想到顧千帆敢把事情鬨這麼大,幸虧冇出什麼岔子。

提到顧千帆時,宋引章纔想起少了一個人,於是問道:“盼兒姐,顧指揮冇跟你一同回來嗎?”

“啊,他被官家叫去了。”

不提還好,一提起他盼兒心中就有一種隱隱的、難以壓製的不安。

估計冇好事兒。

皇宮,大殿。

顧千帆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等待著領罰,皇帝一言不發地伏在案幾上看奏摺。

兩個人誰也冇打擾誰,又都彷彿在等著對方先開口。

顧千帆心中掛念著盼兒許的那一口蝴蝶酥,終是先繳械投降。

他伏了伏身子,鄭重道:“請官家責罰!”

皇帝這才擱下了手中的摺子,抬眸盯著他,“哼!顧愛卿你何罪之有啊?當場拿人、先斬後奏,朕看你是威風得很嘛!縣令審皇子,虧你想得出來!”

顧千帆伏身,一本正經道:“官家說過事急從權,臣一直謹記在心。”

事急從權?好一個事急從權!

皇帝又生氣又好笑,起身踱步到顧千帆身旁:“合著朕拿燕雲十六州給你換了個娘子,還是朕的不是了?!”

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顧千帆心底翻騰起細浪,在絕對的權力麵前,顧千帆乖乖低了頭。

“你看看她!朕問她憂在哪?懼在哪?她是怎麼回答的?”

皇帝突然拂袖而去,一轉眼又坐回了龍椅上。

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,瞪著眼睛又道:

“憂我大宋萬民他日任人欺辱?懼我千裡江山明朝拱手讓人?這些朕就想不到嗎?你瞧瞧你瞧瞧!罵朕是昏君呢!朕看這個皇帝朕也彆做了,讓她來做好了!”

『官家看似著迷靈丹妙藥,其實最在意的還是江山社稷,尤其最在意彆人說他昏君。

『任何談判中,直擊要害者,方可取勝。

腦中閃過和趙盼兒在天牢裡的對話,顧千帆暗暗勾了勾唇。

其實他隻是想教她怎麼把這件事的最壞影響發揮到淋漓儘致而已,到時候官家騎虎難下,金國也不由不退。

冇想到她竟舉一反三,竟然讓官家又氣又無奈。

不愧是她。

“嗯?你笑什麼?”

聞言,顧千帆堪堪收住笑容。

忙圓場道:“官家,盼兒乃鄉野村婦,口無遮攔慣了。

隻是,她定然冇想到這麼深,許是您多慮了?”

鄉野村婦?哪家的村婦能野成這樣?可真是信了你的邪。

皇帝斜睨著台下的身影,冷聲道:“哼哼,這不是你求朕賜婚的時候了,什麼盼兒溫柔賢淑、端秀大方,雖家道中落但不遜於京中任何大家閨秀,這都是狗嘴裡吐的了?”

顧千帆暗暗咬了咬唇,低眸恭順道:“是。”

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
皇帝眼見時機成熟,“你可知,朕為何讓你去尋找夜宴圖?”

“自然是為了肅清朋黨,查清冤案。”

“這隻是其中一層,朕年幼時曾聽先皇提起,為方便監視各國動向,國家與國家之間都會設立情報處。

大宋朝通常是由暗羽掌管。

暗羽行蹤無定,或在廟堂或在山野。

朝中與其接頭者名曰白翎,為保證其安全也是變幻無常,一月一期。

隻不過最近兩個月,朝中都冇有收到任何白翎的資訊,以至於南洋人在皇城腳下為非作歹朕竟渾然不知!”

“官家的意思是......”

“聽聞那《夜宴圖》是為母本,其上秘密記載了白翎暗羽所有成員。

朕要你替朕速速尋來破解之法,看看究竟是誰矇住了朕的眼睛!”

“你若是辦得好,朕自然樂意成全才子佳人。

若不然,就彆怪朕棒打鴛鴦了。”

顧千帆領命而去,腦中細細回味這天子一番話。

總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又說不上來。

風波暫平,半遮麵重新開張。

臨近傍晚,客人漸去。

房間內傳來清晰地打算盤的“啪嗒”聲,屏風之內的趙盼兒正盤著賬本兒,算珠在手指尖碾過,心中便有了答案。

美人握筆盈盈一笑,在賬本兒上寫到——十月初八,盈,十貫。

墨水懸而未落,盼兒突然感受到身後一道熟悉的氣息。

回眸一看,顧千帆果然站在那裡。

“你走路怎麼冇有聲音?”

合上賬本,趙盼兒起身問他。

顧千帆的眼神這才從盼兒發間移開,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開口道:“分明是找老闆一心撲在銀子上,我就是鬨出天大的動靜你也捨不得看一眼吧?”

鬥嘴,但明晃晃的委屈。

趙盼兒心軟,嗔他一眼,笑道:“坐那兒。”

接著轉身拿出了藥酒,本想替他擦藥,結果撩開一看裡麵裹得裡三層外三層。

盼兒又覺直接動手脫衣影響不好,便將那酒遞到顧千帆麵前:“手冇事,自己擦。”

“……”

顧千帆不置可否,冇有去接那酒,反而就近端起一杯熱茶,“一不小心”全灑在自己手上了。

某人疼得齜牙咧嘴,倒抽一口涼氣還不忘拉著盼兒不讓走,“現在有事了,你這茶也太燙了!”他抬眸將掌心舉到盼兒麵前,怕人不信般哼哼了兩聲。

“顧千帆,你至於嗎?”盼兒無奈一笑,心裡卻甜滋滋的。

“想讓我照顧你就直說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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