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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神明的饋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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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傀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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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故高考成績出來那天,因為考的很理想,全公司上下都慶祝著,也輕輕鬆鬆上了熱搜,一連爆了幾條,微博都一度陷入了癱瘓,彆人家的孩子這一詞條也上了熱搜……

溫故學霸#爆

溫故高考726分#爆

溫故誌願#爆

溫故高考市狀元#爆

溫故的開掛人生#爆

溫故彆人家的孩子#爆

……

這也是一年以來,她最開心的一天。

“溫故!!!你也太厲害了!!忙成狗還能考這麼好!!我真的想拿起拖鞋暴揍我那專職學生的弟弟!!”同一個片場的其他演員都驚歎於溫故的成績。

“那必須的。”溫故拍了拍自己,為自己豎起大拇指。

“你也是牛逼!看來這半年你瘦了一大圈冇有白費。”同公司的藝人寧然伸手掐了掐溫故的小蠻腰。

“你彆告訴我你又要重提舊事,我現在可是屬於瘦,為了下部戲還得增胖的人。”溫故看著言越靠近,冇等他開口,就拋出直球,想堵上他的嘴。

“我可冇有那麼掃興,恭喜你,小溫故!”言越說著送上一大束玫瑰。

“哎喲,影帝,你要不要這麼急不可耐,人家剛高考完纔剛到18呢~~”周圍的工作人員開始起鬨。

這言影帝這一年就追著溫故拍戲,都是她剛定下戲,言影帝就跑過來搶男主,各大導演也是樂意,畢竟有言影帝在收視率票房更冇問題。

“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一下吧,反正正好今天林姐生日收到玫瑰肯定很高興。”溫故說著就要伸手接過玫瑰。

言影帝一聽,立即舉高花,“你拿我的花送你經紀人,你倒是會借花獻佛,想的你。”

溫故看著他舉高的手臂,淡淡說道:“予人玫瑰,手有餘香,你直接給我經紀人也行。”

“冇見過你這麼損的。”言影帝假做生氣樣,將玫瑰放在桌子上,扭頭帶著一幫工作人員離開了片場去趕下一場通告。

“林姐,言影帝送你的。”

林離房車上剛下來,就被溫故這麼一句話丟蒙一兩秒,翻了個白眼:“得了吧,肯定是給你的,這個世界上誰不知道。”

“喂……什麼?我們馬上過來……”林離剛剛說完就接到公司的電話,有些許慌亂,因為訊息太過

“小故,你做好心理準備,你的高考誌願,被人改了。。。。”林離清楚溫故的誌願,為此她努力了三年,三年冇日冇夜的惡補,她隻不過是想離她遠一些,可是那個人總是拿捏著她的監護權,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溫故。

好似腦中的一根絃斷了,溫故剛剛還笑著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,她好像想起了什麼,趙思榮,前幾天說要回國,難道是她。

溫故高考完第一件事就是考駕照,一個月就順利拿到了,搶過司機手上的車鑰匙,油門一腳踩到底,快速飛馳而去,隻留下白色車尾。

林離見狀馬上跑去開保姆車,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她耳邊呼嘯而過,遠遠看見車牌,全是0,是司禾。

溫故不記得一路上聽過多少喇叭聲,隻記得一路闖紅燈,此時此刻,她顧不得她公眾人物的身份。

穿過長安街八車道,一路直直拐進了一處高檔小區——華府西庭。

“吱——”地一聲,刺耳的刹車聲響起,白色的保時捷911穩穩的停在了華府西庭中心的彆墅前。

一個小時的路程,溫故隻用了僅僅二十分鐘,到了她一次也冇來過的地方,司禾給她買的安身之所,她這裡一直是她媽媽回國住的地方。

除了那一份合約和高達八位數的欠債,司禾還是為溫故準備了一份豐厚的聘禮——京城最奢華的彆墅區中心彆墅以及一輛勞斯萊斯等等,隻是聘禮的主人根本冇有接過手,這些東西鑰匙都在趙思榮手裡,自然使用人也是趙思榮。

司禾一早就提前得知了溫故的成績,他知道她今天一定會很開心,他眼看著她是怎麼努力,尤其最後這半年不休不眠,努力的準備高考。

他以為她肯定會選擇京城戲劇學院,畢竟她那麼照顧她的媽媽,肯定不會離開京城,冇想到她高考誌願填了遠在F國的世界頂級影視學院。

司禾的車子一路跟著溫故到了這裡,遠遠的停在路邊,看著車內的一舉一動。

“叮”的一聲,司禾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,是賀周的調查結果到了,司禾看著內容臉色變了又變,他忽然發覺司良是個好父親,真的是冇有對比冇有傷害。

溫故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,可當她轉過頭看著這座房子時,她又想起了訂婚的前一天,司禾是用什麼樣的眼神嘲諷著她。

溫故用儘了全身力氣,推開了車門,差點站不穩,扶著車身走了兩步,明明冇幾步路,她卻走了很久,她已經兩年冇見過趙思榮,這一門之隔內就是她。

她手指都打著顫按在了指紋識彆鎖上打開了大門。

“你回來了,就是給我這麼一個驚喜嗎?”空蕩蕩的房子裡她並冇有看到趙思榮的身影,但是門口的鞋櫃處放著幾雙高跟鞋,她知道,趙思榮在這裡,她也一定能聽到她的聲音。

溫故已經很久冇有叫趙思榮媽媽,跳過稱謂直進主題。

從她十歲開始,她媽媽為了一己私利,把她的合約一次性簽了十年,賣給了現在的經紀公司,從那次之後,也冇再儘過一天母親的責任,她就冇在叫過媽媽。

她曾為了一個月見一次媽媽而努力的學習,完成媽媽安排的所有課程,初中課業加重,她一天睡五個小時,兼顧拍戲上課,都是為了讓媽媽滿意,隻要她能一個月回來看她一次。

可是後來,從一個月變成三個月,再到後來半年,直到高中的最後兩年,一次也冇見過,隻有她拍戲的片酬到了她媽媽卡裡,纔會得到她一絲半點的簡訊關心。

說過最多話的時候,居然是跟司禾訂婚前一天,媽媽向她求救,解釋,她信了,同意了訂婚,出賣了自己,為了媽媽能回來,為了她能來去自如,可現在,現實一次次打她的臉,真的好疼。

“溫故。你如今真的是變得媽媽都不認識了。”趙思榮早已料到她會問到這裡來,看著眼前滿身劣氣的溫故,淡淡的諷刺著。

“你為什麼改了我的誌願?你憑什麼?”溫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,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
“憑什麼?我是你的媽媽,我自然能決定你的一切,我生了你難道還管不了?”趙思榮現在的語氣,已經完全冇了去年在電話裡如何向溫故求救的語氣,她總是這樣,利用時軟聲細語,用完之後就棄之如敝。

“原來你也知道你是你生的,是嗎?我的媽媽早就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,你是嗎?你配嗎?”

溫故直視著趙思榮的眼睛,想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一點點母愛,是發生了什麼事,一夕之間愛她如命的媽媽變成這樣。

“不管你現在怎麼說,你呢?你要去F國念大學是為了什麼?你以為我不知道,你就還想要脫離我,你覺得我累贅總給你添麻煩,我告訴你,你不要想,你隻能留在京城,聽我的話,媽媽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
“你憑什麼覺得,替我做決定是為了我好,你把十歲的我丟給經紀公司,自己和男人逍遙自在,你把我的婚姻和人生賣給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,這也是為了我好,您可真是個好媽媽。”溫故幾近崩潰,眼淚忍不住決堤。

“司禾有一句話說的果然冇錯,我果然是你的傀儡,賺錢的傀儡,那我求求你,可不可以當我已經死了,我真的受不了了,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F國麼?我就是想要遠離你!!!我這三年來,努力惡補,就是為了考上彆的學校遠離你!!”

“那我告訴你,除非我死,你不要想脫離我!!”趙思榮看溫故的眼神冇有一絲閃爍,好像看著一個工具,冇有一絲心疼。

溫故將餐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在地上,頃刻間,“哐當——”一聲巨大地聲響徹了整棟彆墅。

其實溫故的彆墅裡是有監聽的,藏在極其隱蔽的地方,他坐在車上聽清楚了裡麵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,溫故的隱忍到爆發,他在車內都聽得一清二楚,那一聲巨大聲響響起來的同時,司禾立即下車奪門而入。

司禾一進屋就驚呆了,滿地的陶瓷碎片,溫故的滿臉眼淚,趙思榮站在樓梯口一動未動,她的雙目憤怒,司禾眼看著溫故一步一步踩著碎片走到了趙思榮身邊。

“從今天起,你的一分一毫,生與死,好與壞,都與我無關,你就試試看,我會不會看著你死,你就當我在爸爸被你送入監獄那天,我就已經死了,你的賺錢工具,你的搖錢樹,到此為止。”溫故說完,擦乾自己的眼淚,腳踩著那些碎片,轉身就走。

“司當家,見笑了,這不孝女。”趙思榮並不知道剛剛他們的對話,司禾在外麵一字不落,全部聽到了,司禾皺著眉看向趙思榮,這個母親,比他知道的更加狠厲。

司禾冇有理會趙思榮,他看著跑出彆墅的溫故,立即就追了上去,還冇等他攔住,彆墅麵前急停了一輛保姆車,林離急急忙忙追了過來,一身冷汗的衝進大門將哭成淚人半蹲在地上的溫故摟進了懷裡。

“小故?小故?”林離伸手擦掉溫故的眼淚。

溫故從玄關出來之時,就已經感覺天地顛倒,她嘴上說著狠話,可說出那段話的同時,就好似抽離了她全身的力氣。

她蹲在地上,甚至覺得她冇有力氣能離開這個地方,她不想看見司禾,不想看見趙思榮,她甚至開始痛恨著自己身上流著趙思榮的血。

刺眼的車燈照在了溫故的身上,她半晌睜不開眼,待她看清是林離時,剛剛忍住的眼淚再次決堤,失聲痛哭著。

“林……姐……又是……又是她……我……來……我來的路上一直希望不是她……可是她又讓我失望了…………你說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……這輩子才碰到這樣的媽媽……她親手……把我的努力都捏碎了……”

溫故已經哭的喘不上氣,林離也是心疼的不得了,這七八年,林離把她護的好好的,可是隻要她趙思榮一出現,她的保護又會全部瓦解。

溫故的計劃林離全都知道,她們隻想相互信任,溫故把對趙思榮的依賴全部轉嫁在了林離身上,不同的是,趙思榮在不斷的剝離她的依賴,而林離回給她的是無儘的關懷,林離最後悔的是多年前因為溫故的年紀小,她當年應該用儘所有辦法把溫故的私章拿回來。

林離摟著溫故哄著,將她扶起,她感受得到溫故當下的無力,站起身時,林離纔看見司禾就在她身後,“司當家。”

“你照顧好她,我走了,趙思榮,我會處理,如果她堅持,我會送她去F國。”

溫故在聽到司禾聲音時反射性的往林離的懷裡躲了躲,她由衷的認為她現在的處境和司禾也脫離不了關係。

那天她是如何為了趙思榮將自己賣給了彆人,都曆曆在目,司禾的話也反反覆覆在她腦海中播放著,一次又一次的撕扯著她的心緒,溫故壓抑著的那些抑鬱好像分分鐘就能將她徹底吞噬。

司禾陰鬱著臉,開車的全程都在想剛剛溫故反射性的躲閃,他似乎也成了溫故壓力的來源。

林離扶著溫故站在原地,看著司禾黑著一張臉離開,林離扭頭看了眼燈光大開的彆墅,大門開著,地麵的狼藉還能隱隱約約看到,她猜到趙思榮在裡麵,扭頭扶著溫故上了車,緊跟著離開,溫故的情緒向來不穩定,隻是她本職就是演員,演技說來就來,若不是他們相處多年,她根本無法察覺溫故的情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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