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粗暴的話語打斷了眾人,而這人也變成了那過街老鼠,人人唾罵。
“呸,你這個武夫,大老粗,土匪”
“不會說話就把嘴送出去。”
“呔,畜生,安敢說出此有辱斯文的話語,丟臉,丟臉啊…”
“……”
一人一句,說的那人滿臉通紅,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:“說的高尚,有本事chuang上讓你二弟安靜點!”
“,,,”
“噗嗤”此話一出,看熱鬨的白凡也樂的高興。
“呸,粗鄙,我等豈能做那啥都不如的男人?”
“哼,嘴上說的好聽,到了上麵,還不是粗鄙,”那人好像找到自信一般,雙手環胸,撇著頭,不緊不慢的說著。
“你…你…”
眼看事情越來越大,頭牌靈兒連忙開口“各位,再鬨,時間可就過了,”
此話一出,眾人果然連忙安靜下來,
“靈兒菇涼說的是,還是先聽曲吧”
“切,虛偽!”
“你…”
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,一道聲音傳來。
兩人連忙閉嘴,白凡轉頭望去,隻見那靈兒已經開始演奏。
“叮”
一曲古箏,相思又絕情,霸道卻不失溫和。
一曲終了,台上一人落下清淚。
一曲過後,場內鴉雀無聲,無人說話,隻是靜靜的看著上方那談曲人閉目輕歎。
回神後,白凡眯著眼睛看著這女子,想不通,也道不明白。
這道曲,有著怎樣的含義。
“各位公子,小女子演奏完了,接下來,便請各位大顯身手吧!”
話落,有人沉默,有人激動,有人傻笑,有人擼起袖子就站了起來。
赫然便是之前說話得罪一群人的莽夫。
“哈哈,既然冇人,那就在下來一句,”
“菇涼好,菇涼妙”
“菇涼的曲子,誒!祂又好又妙…”
“……”
“噗嗤”
“哈哈哈”
“好,秒,真的秒,不愧是武夫”
頓時,場內鬨堂大笑,那人紅著臉便跑了出去,
而白凡捂著臉搖著頭,不愧是莽夫,好個屁,秒個屁,要你說?
“咳咳,閒雜人等離開了,小生就獻醜了…”
隻見一書生打扮的人站了出來,走到台前,沉默兩秒後,轉過身來看著眾人。
“一品閣裡一品相”
“相容妝前有人殤”
“花落燈閃終一曲”
“曲裡皆是淚相思”
話落,眾人沉默幾秒,隨後拍手叫好,
“好,不愧是小書生,文采就是好”
“不錯不錯”
而白凡看見蕭山也在拍手叫好,問道“聽得懂?”
楞了一下,蕭山搖了搖頭笑道“聽不懂,但氣勢不能輸。”
無語的白凡看著台上,所有人都看見了那淚,聽見了那相思,可冇人感覺奇怪,還以此出詩。
真的是相思?這淚,又為何不覺得奇怪,按道理來說,看見女生哭了,不都會表現的心疼,讓人有保護欲?
可,為什麼?
冇人覺得奇怪,還樂此不疲,就連台上那位,都冇有在乎。
“誒,蕭哥,為什麼他們看見眼淚都不奇怪?”
“奧,你說這個奧,習慣了唄,有人問過,但是冇得到迴應,慢慢的,大家都習慣了。”
“哦?習慣了?”
“對啊,習慣了,怎麼了?”
“這麼說來,蕭哥也習慣了,不得不說,不愧是蕭哥”
“……”
誰,誰透露了訊息,有內鬼?
尷尬的咳嗽一聲,蕭山當冇聽到一般,轉頭不看白凡。
笑著搖了搖頭,白凡還在想著。
這些答案,若能得到對方的認可,就能明白了吧,不過,關我屁事,管那麼多乾嘛。
搖了搖頭,白凡冇再多想,而是掃視一圈,竟冇有一人再上前,看著畫麵尬在原地,蕭山拍了拍白凡。
“小老弟,你文采也挺好,去試試唄,要是成了,可就瀟灑了…”
白了對方一眼,白凡冇有搭話,而是就這麼盯著台上的人,好似看穿了什麼。
好似察覺到異樣的目光,對方轉過頭衝著白凡笑了笑,撇了一眼蕭山。
不笑不要緊,雖然看不到臉但還是攝人心魂。
“雖然這位公子的非常好,但還是不能打動我,若冇人的話,今日便到此結束…”
聞言,眾人歎息的搖了搖頭,有的人已經緩緩起身,打算離開,有的,還在苦思冥想。
眼看要結束了,白凡不乾了,小爺第一次來,咋能這麼結束呢?
不知道從哪裡順來一把扇子,白凡揮手打開摺扇,擋住臉,隻露出眼睛。
跳到台前,緩緩走著。
“關關雎鳩,在河之洲”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
聞言,所有人都停下腳步,抬起頭,看著白凡,而蕭山睜大眼睛,看著自家小老弟,啥時候跑上去的?
不過,還挺好的,不愧是我小老弟,文武雙全。
聽著白凡的話,靈兒想離開的動作一怔,眨眨眼睛,盤膝而坐,手撐著臉頰,就這麼看著白凡。
而背對著的白凡不知道,幽幽轉身,側對著靈兒的時候,眼角一滴眼淚緩緩落下,
時間剛剛好,心裡嘀咕了一句,白凡再次開口。
“誰言:歌能解人愁”
“誰言:酒能解人殤”
“誰言:曲能落人淚”
“隻言,網異雲……”
意識到自己說錯了,白凡一個華麗的轉身,將另一側轉向台上。
又是一滴清淚落下…
“隻言:”
“歌不愁人,人自愁!”
“酒不醉人,人自醉!”
“曲不問人,人自淚!”
語音剛落,不等眾人說話,白凡揮手,單膝跪地,低著頭。
“小生不才,但願一試”
“此前,觀姑娘落淚,內心絞痛”
“此後,觀姑娘一笑,動人心魂”
“故!送姑娘一首。”
“南域有佳人,一淚傷人心,一笑動人魂”
“一笑傾城,一淚傾國”
“絕世而又獨立”
“是為!仙也!”
說完的白凡,看著震驚,懵逼的眾人,連忙拍了拍蕭山跑了出去。
而台上的女子看著白凡的背影,冇出聲,冇阻攔,也冇挽留,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。
“傾城,傾國,嗎?”
“解?可解?亦或者……無解?”
眼角清淚緩緩流下,她不知道白凡的意思。
但她知道,終究還是遇到了。
當眼淚滑落臉龐,老鴇連忙讓人擋住,看向白凡離去的方向,歎了一口氣。
“到底還是,該來的嗎?”
“可惜了!”